爸爸？爷爷？
刘礼福
“我咋做了这样的蠢事哟！呜！呜！”
隔壁单位的院子里，伴随着一阵哀乐，隐约传出断断续续的一位老年男子含恨带泪哀哀忏悔的哭声！
走过院门，听这一群围观叹息的路人的议论，我才渐渐明白了事情的原委——
原来，这位老年男子姓陈，逝者是他的的妻子。因为丈夫做了一件“蠢事”而又痛又气于半年前患了胃癌，终于不治死去了！ 这对夫妻有两个漂亮懂事的女儿，在送殡的行列里，哭的十分哀伤。还有一位中年女子牵着一个小女孩也重孝在身，泪流满面……
听议论的人们说，这位中年女子，是老人的大表嫂的侄女，家原在农村。当年，这对老人都在忙于工作，两个小女儿无人照料，便把大表嫂的小侄女从乡下接到城里，替他俩帮助照料孩子。 这位小侄女在农村忙活惯了，初到城里，吃的好，穿的好，整天只照顾好两个孩子，做好两顿饭，比风里来雨里去的干农活，轻松多了。所以，她十分尽心。这对夫妻看在眼里，喜在心上，平时，除了每月300元的工资之外，少不了多给小侄女些零花钱。
之后不久，他们又把小侄女的户口，从农村转到城里。
岁月如流，眨眼间四、五年过去了。小侄女已从十五、六岁的小女孩，出落成亭亭玉立如花似玉的大姑娘。
一个夏天的晚上，小侄女给陈老头的俩个女儿辅导完功课，又把家里整理好，然后，就去卫生间洗澡了。 陈老头在外面应酬回来，喝了些酒，头晕晕的，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。小侄女洗完澡后，刚穿好睡衣，见状忙笑着说：“姨夫，您回来了！我给您泡杯茶去”她轻盈地转过身，很快端上茶来，毕恭毕敬地递给陈老头。陈老头在小侄女弯腰的当儿，抬起头来，不留意间，从小侄女胸前低垂的睡衣领口，他看到一双凝脂般颤巍巍的乳峰，心儿便一下子“咚、咚……”地跳起来，正巧，他的老婆又到外地出差了，陈老头便一把拉过小侄女，借着酒劲儿，紧紧的把小侄女抱在怀里。
“姨夫，不能这样！”小侄女边说着，边拨开已伸到自己双乳间的姨夫的大手。陈老头亲昵的说：“我把你的户口转来了，平时，对你象亲女儿一样，以后，还会更好的。”小侄女想起姨夫多年悉心照顾的恩情，再说，也到了情窦初开的年龄，便半推半就的相拥一起……
谁知世上的事儿偏就如此凑巧，只这么一次，小侄女却怀孕了。得知消息后，陈老头不敢怠慢，便连忙和老婆说：“小侄女这几年在咱家，下了不少苦！现在，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，我们给大表嫂说说，给小侄女找个好人家，嫁出去吧！”老婆也隐约听到一些丈夫与小侄女的“绯闻”，心中一直郁结着一股怨气，早点嫁出小侄女，也好短了老畜生的念头，便很爽快的答应了。
之后，小侄女的婚嫁事宜，陈老头一手操办，不出半个月，便嫁到商业局的一位干部家。
小侄女新婚不几天，就开始妊娠反应。这下子，新郎官与公公、婆婆的气儿，不打一处来，连打带骂，无奈妇女怀孕期间法律规定“不许离婚”，吵吵闹闹的好歹产下一个女婴，刚满一岁双方便离了婚。
小侄女的父母含羞带辱又恨又气，不许小侄女进门。陈老头只好又把小侄女和孩子接回家中。 陈老头的俩个女儿，是小侄女从小带大的，感情还好。最苦的是陈老头的老婆，看着小侄女的孩子一天一天长大了，越来越象老头儿，真是冲天怨气压在心头，不久，就患了胃癌，半年多就去世了。
望着破碎的家和无娘的俩个可怜的女儿，再回头看看无家可归屈辱生活的小侄女母女，活波可爱的小女孩分明是自己的孩子，可是，整天跑前跑后的叫他“爷爷”。陈老头的心中象打翻了“五味瓶儿”，酸甜苦辣一齐涌上心头，眼泪也象断了线的珍珠，一串串的滚落下来……
啊！人生呀，人生！
有时侯，糊涂走错一步路，将会愧悔一生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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